-薄暮寒-

酒茨酒、狗崽、黑白、连若、双荒、夜青夜(小小号,不常在。间歇性发疯吐槽卖安利┐(‘~`;)┌定时删~)

【夜青】八年生

    应该是这了。

    青坊主抬头瞥一眼楼角破旧的广告竖牌,心下略作迟疑,双手紧了紧手包肩带,这才抬脚钻了进去。

    里头楼道昏暗,空气里带着淡淡潮湿的霉味,白日没有灯光,冰冷的扶杆像是铁轨蠕行,在幽暗的环境中显出一点渗人的冷清,只楼上隐隐传来热闹。

    这是这座小城唯一的一间台球室——也是那些不务正业、叛逆张扬的恶霸少年们放学干架后‘高雅’休闲的地方。

     环境却并不怎么好。

     楼梯间不能免俗地摆了两盆发财树,上面孤零零地落着几根烟蒂,一股呛人的味道在空气中渐渐弥散晕开。

    青坊主伸手隔开遮帘走进去,里头更是乌烟瘴气,一群穿着校服的少年们正在放声大笑,只有那么几个人专注着球桌的动静,偶尔和身边的狐朋狗友交头接耳几番。

     对面球桌边的人无疑是全场瞩目的焦点,他的身形在一众少年里觉得称得上是高挑,宽肩窄腰,眉目冷俊张扬,嘴角衔着一抹邪笑,夏装的蓝白条校服干净而贴身,甚至有些过短了,随着他俯身击球的动作露出一段紧韧的腰肢,两颗扣子随意解开,胸侧是显眼的“平安京三中”的校服标志,里头白皙的皮肤一览无遗。

    似乎没发现来人,夜叉俯身击球,随着一声清脆利落的撞响,台球一杆进洞,周围爆出几声喝彩,他拿起一块巧克粉,漫不经心地擦了擦球杆的皮头,这才懒懒勾唇,朝旁边的人扬了扬下巴:“服输么?”

      “……这才哪到哪,”那人略显烦躁,台面上悬念最高的六号球已经入洞,按照夜叉的打法,把剩下的球全部清光估计完全没问题。

    夜叉轻嗤一声,绕着台面找角度,观察片刻后,他俯身贴近台球桌,眼神犀利而冰冷,淡漠地毫无温度,撑在台面的手纤细修长,拇指与食指架托着同样纤细的球杆,像是一件精工雕琢是艺术摆件。

    只听“啪”地一声,七号球轻松入洞。

    青坊主挤在一群少年堆里,倒不算特别显眼,他微微蹙起眉看球桌前的人,偶尔听到旁边几句“谁都玩不过夜叉这小子”、“九球是他老本行”之类夹枪带棒的酸话,只觉得这个人陌生至极,其实想想也是,青坊主和他同桌也不过半个学期,夜叉以前在学校帮派的威名,他一个新来的转学生又怎么能够清楚呢?

    此时台球桌前的人敛声屏吸,他左耳带的耳钉在头顶灯光下闪着雪亮的光芒,手腕处还挂着一串佛珠,莹润饱满的珠粒紫泽璀璨,给他整个人都衬上一层矛盾怪异的邪魅气息。

    球杆轻轻一动,再入一球。

    夜叉却在此时撂下球杆,“最后一球,让你了。”

   他眼底的挑衅不乏张狂,唇角微翘,似是热血涌动平息后的一点安宁,通身姿态慵懒而随意,夜叉选择就近一张台面斜斜靠着,双腿悠闲地交叠,那人被他激得双眼泛红,忍着周围看好戏瞧热闹的戏谑目光,拿起球杆就要俯身击球。

   “啧啧,我猜……”

    夜叉抱臂叠腿,少年的身形紧韧而结实,变声期微哑的声线像是吸附的磁场,低沉而蛊惑,那句“你不中的”还卡在凸耸的喉结,九号球就仿佛应验一般堪堪停在洞口。

   他轻笑一声,从胸腔里闷出的笑意让少年整个人都微微颤动了一下,随即,夜叉左手支着长长的球杆,以这随意而傲慢的姿势,轻佻地把九号球给捅进了球袋。

   在场没人敢出声,夜叉站起来,这才发现站在人堆里的熟悉身影。

    小小地讶异了一下,夜叉挑起唇角未落的邪魅笑意,“小朋友,你怎么也跑这来了,嗯?”

   青坊主看着他,抿了抿唇,没有说话。

   夜叉拿杆子挑起他削尖的下巴,眼睛里半点笑意也无,“这里可不是你来的地方。”

   周围有人跟着起哄,“三中的好学生?哎哟,夜叉你认识吗?”

   夜叉并不答话,他朝青坊主走过去,猝不及防握住他纤细的手腕,直接把人掀到旁边的台面上,然后拿着杆子低身逼近他,“教你玩一局如何?”

    那些少年先是怔愣,随即爆发出猥琐而高亢的笑声,“哈哈哈哈……夜叉你怎么教好学生玩这个?”

   “别教坏了啊……”

    “言传身教啊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 夜叉的眼睛锁着身下的人,嘴角染着淡淡的血色,唇缝抿着,倏而那里微微笑开,他的左手撑在台面上,俯身凑近青坊主的耳侧,低哑的声音拂过他白皙的脖颈,落下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耳语,“是特地来找我的吗?”

    青坊主被这个姿势压得呼吸急促,白皙的脸颊也染上淡淡绯红,他咬牙警告道:“夜叉!”

   “啧,没意思……”后者很快放开他,看到自己面无表情的同桌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痕,不禁燃起一点兴味盎然的好奇,“你怎么找过来的?”

    青坊主理了理歪掉的书包肩带和校服,淡淡地回他一句,“下周一轮到我们小组讨论出板报的事情,记得别迟到。”

    他拉开人群就要出去,夜叉却拿起杆子在他面前一横,“这么晚了,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,”

   “还是我送你,”他说着,自顾自地把球杆抛给一位少年,然后才回过身来,舔了舔干裂泛红的嘴角,“谁让班主任叫我们互相关照呢,是吧?”

    青坊主淡淡地看他一眼,语调端得平稳无奇,“不用,谢谢。”

    可他的表情分明是在说,有你在我更不安全。

    夜叉算是一群男孩子中发育较早的一个,六年级时少年的身形便开始节节抽条,一天一个样地窜长,如今不过两年,少年已经身形挺拔,单从背后看,俨然是青年人的骨架了。

    他站在青坊主面前,足足比后者要高出一个头来,夜叉垂眼瞥到青坊主那张过分清俊的脸,不知为何涌起近来夜里几分旖旎的烦躁,他推开前面挡路的几个人,双手懒懒地插着裤兜,吹了声清亮的口哨,语气不容置疑,“走了。”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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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hhh吃你太安利入的坑,就是想写夜叉拿球杆轻佻地调戏青坊主,名字乱取的,不一定有后续。。。
    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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